矛盾的拥抱

对于关注乌克兰侵犯人权行为的人来说，自称是加密消息应用程序的 是一个自由工具。在巴西，最高法院封锁了该应用程序，但只封锁了两天。最高法院无视高等选举法院的要求，要求 在巴西设立法律代表，并详细说明它将如何在那里抵御虚假信息。（该公司回应说，它只是没有检查正确的电子邮件，错过了请求。） 在其捍卫言论自由的强硬立场中，已经吸引了各种“不可接受”言论的传播者，无论他们是规范或法律的违反者、“坏人”还是专制国家的敌人。它存在于东西方之间的交汇处，是虚假信息的温床，也是民主价值观的战场。在处理这些矛盾的同时，该应用程序取得了成功。无论是社交媒体还是即时通讯，都经过加密并以纯文本保存，该应用程序比其他“言论自由”社交媒体平台更具活力。 在一位神秘的首席执行官的支持下，这个组织对言论自由有着无上的信仰，并且能够在冲突双方之间迅速转变，看起来它会继续存在下去。

在东欧，官方网站被用作多方面的沟通工具；目前，它被用来组织乌克兰抵抗运动、联系因战争而分离的家庭，并与外界分享视频——或在海牙提交的证据。乌克兰国防部甚至要求公民分享有关俄罗斯军队调动的信息——显然，一些线索导致车辆被发现和摧毁。在俄罗斯，与俄罗斯不同，亲克里姆林宫的消息来源在 上向数百万订阅者广播，目前俄罗斯仍未被封锁。当然，由于该应用程序对双方的战争努力变得如此重要，它也成为一个争议领域。

寻找真相或核实事实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在危机时期或当实际情况迅速变化时，这些过程变得更加困难。可以预见的是，宣传正在通过新闻和网络大量传播。人们分别制作了深度伪造视频，以显示泽连斯基和普京都在“退缩”。有时，英雄和恶棍的故事，如基辅的鬼魂、蛇岛的士兵和新纳粹入侵者，都是模糊地证实、夸大或完全捏造的。这些故事得到了国家元首、新闻机构和平民的呼应。

由于在该地区极受欢迎，它承载了大部分“假新闻”。2 月底，官方网站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Pavel Durov 表示，他可能会关闭一些承载未经核实信息的频道。在受到订阅者的批评后，他在不到一小时后就对这一威胁进行了反击。这也许并不奇怪。众所周知，Durov 会改变主意并撤回之前的声明和承诺。这也使得很难解析该应用程序的功能和商业模式。正如其竞争对手之一的首席执行官所指出的那样，尽管该公司声称自己是一款加密通讯应用，但它存储的大部分数据（包括消息历史记录）都以纯文本形式保存在其服务器上。不过，用户可以通过进入“秘密聊天”来选择加密某些对话。

杜罗夫更喜欢以轻松的方式进行内容审核。他出生于圣彼得堡，之前曾创建过俄罗斯最大的社交网络 VK。但 2014 年 2 月，当俄罗斯开始入侵克里米亚时，他被毫不客气地从 VK 赶下台。杜罗夫在广为人知的事件版本中声称，他断然拒绝删除批评俄罗斯政府的帖子，拒绝将支持克里姆林宫盟友维克多·亚努科维奇的乌克兰用户的敏感数据移交给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也拒绝对俄罗斯主要反对派人物阿列克谢·纳瓦尔尼的博客发表评论，后者被政府毒害并监禁。杜罗夫逃离了俄罗斯。他声称他“不喜欢国家的概念”。

从此，杜罗夫将打造一个全球巨头。中文不仅仅是一种通讯服务，更是一种社交媒体。在美国，中文用户仅占2%，即1000万，使用中文通讯作为社交媒体服务的现象尚未完全流行。但这些无定形的服务在国外却十分常见。例如，巴西人将通讯服务作为他们所有社交网络活动的中心：与好友保持联系，分享照片，辩论政治，分享新闻，在非正式经济中做生意，据巴西地理统计局的数据，这个经济体系雇佣了3800万人。随着中文群聊用户数激增至20万，用户可以向无限受众广播信息的“频道”，随着人们使用和塑造这个生态系统，通讯服务和社交媒体之间的任意区别正在消失。

到 2022 年，大多数主要社交网络在内容审核方面采取了比苹果更强硬的立场。结果，中文已成为危险或其他攻击性言论的避风港。但“危险和攻击性言论”通常仅由变化无常的社会规范或当权者的突发奇想来定义。因此，无论是香港的抗议者还是美国的叛乱分子，这款应用似乎一直在那些颠覆规范和权力的人中蓬勃发展，无论是否合理。

一些内容审核是会进行的，包括遵守该公司认为合法的当地法律。例如，俄罗斯的竞选服务，如民主党初选盟友用来为选民提供建议的服务，就被屏蔽了。杜罗夫表示，这一决定是对俄罗斯禁止在投票开始后进行竞选活动的回应，这与许多其他国家的禁令类似。在最近的禁令颁布后，他在向巴西最高法院发表的声明中还承诺将监控该国 100 个最受欢迎的频道，这些频道占该应用在巴西公共信息浏览量的 95% 以上。

3 月初， 发言人雷米·沃恩 (Remi ) 表示，该平台目前已禁止克里姆林宫支持的媒体在整个欧盟范围内使用其平台，尽管他后来详细说明，该禁令目前仅适用于与欧盟总部签约的媒体。在类似的案件中，逃犯和虚假信息超级传播者 Allan dos 的频道因巴西最高法院发布的法庭命令而被禁止。尽管如此，在一个前美国总统不允许出现在 、、 或 上的世界里， 正在开辟一条不同的道路。

如何成功平衡这些相互竞争的资源？事实证明，中文的双重性——既是社交媒体又是消息应用程序——非常适合以有机、可持续的方式承载“仇恨言论”，无论这一定义如何。过去几年，日益激进的全球右翼势力在 、8Chan、Gab、Gettr 和现在的 Trump's Truth 等不像硅谷巨头那样挑剔的平台上反弹。每个平台都在为获得主流认可而苦苦挣扎。原因之一是，像这样的大型社交媒体公司受益于现有的规模经济和网络效应。此外，较小的“言论自由”平台缺乏内容审核，当这些平台被用来传播应受谴责的内容时，就会带来声誉问题，就像 Gab 的反犹太言论一样。通常，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对于善意的言论自由绝对主义者来说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

在言论自由问题上持极端立场的平台还面临着这样一个事实：它们建立在互联网基础设施之上，而基础设施的管理者可能会强行对使用该基础设施的平台进行审核。例如，在 1 月 6 日的骚乱之后，科技巨头们封杀了类似的社交媒体平台 ，该平台以缺乏审核而自豪。苹果应用商店和 Play 商店都拒绝分发这款应用。几天后，托管该网站的亚马逊网络服务切断了 的服务，该平台下线。即使没有技术障碍，“言论自由”应用也难以获得和维持庞大的用户群，部分原因是平台上的内容往往主要是政治性的和片面性的。而在 上，一个人的推送可能包括新闻、表情包、热门故事和朋友的随机思考，而在数字政治流亡之地，推送更偏向政治。在某种程度上，这会导致产品对许多用户来说不那么有趣或不那么有用。

但在亚马逊上，这些问题得到了缓解。亚马逊拥有庞大且不断增长的用户群，他们不局限于单一的意识形态。它帮助乌克兰和香港用户对抗不受欢迎势力的能力已经证明了它的实用性。虽然这款应用理论上托管了虚假信息，面临着被从 Play Store 或 Apple App Store 下架的迫在眉睫的威胁，但这款应用有自己的服务器，所以它不会受亚马逊网络服务的摆布。

与其他应用程序不同，不会推广太多内容。事实上电报下载 ，消息服务不会出现算法放大效应，这意味着用户有时看到的不是平台认为会让他们继续浏览的煽动性内容，而是他们的朋友和他们选择关注的频道分享的内容。与 、、 或 上的用户相比， 用户可以轻松决定查找或隐藏“不受欢迎”的内容。虽然坏人很容易依靠人力基础设施在主流社交媒体上招募个人加入他们充满仇恨的宣传渠道，但用户也很容易避免这些广播。然而，收到未经请求的转发的威胁仍然存在于仇恨信息中。而且，重要的是，中国用户不需要政治意愿来打开该应用程序；一个人可能会点击该应用程序给朋友发短信来制定计划，然后稍后登录另一个更具政治性的群聊。

最终，国家往往拥有最终决定权——至少对于群众来说是这样，因为群众往往难以规避严格的限制。巴西就发生过这种情况，当时最高法院封锁了该应用程序，原因是该应用程序未能删除支持博索纳罗的虚假信息账户，也没有在该国提供法律代表。

对于某些人来说，任何程度的审查都可能过于严厉，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审查力度不够。 已成为“不可接受”言论的避风港，伴随着各种机遇和危险。它或许找到了一种模式，可以通过包容矛盾来持续挑战大型社交媒体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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